第六章

　　张肆把车开进公司停车场。

　　杨薏有些失望“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
　　“回去？”他拉著她走人董事长专用的电梯，按了二十五楼。“你点的火，就要负责熄灭它。”

　　“什么？”她不懂。

　　他一把拉她入怀，让她的小肮感受他的坚。“这样你懂了吗？”

　　她的脸霎时涨得通红，却盈著笑意俏皮道：“不懂。”

　　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“你脸红的样子真美。”

　　杨薏明亮的眸羞怯地微敛，声音微颤的说：“一定像颗烂苹果，丑死了。”

　　“丑？谁敢说你丑。”他把脸埋进她的发问“你太害羞了。”

　　电梯门开了，张肆没把话说完就拉她走出去。

　　“这里是哪里？”杨薏看见的是一间布置华丽的房间。

　　东方古老风味的地毯、金色的上覆著层层金色的帏幔、金色的窗帘，家具都是用上等桃木制成的，所有的装饰、器皿都是金色的。

　　“我的休息室。有时候我会工作到很晚，睡在这里比较方便。”当然，更方便午后的约会。

　　张肆边解释，边掉领带和西装外套。

　　“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…”她的手放在领口上，害羞地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该开始衣服。

　　他停止手上的动作，目光灼热的看着她。他知道她很害羞，却也很热情，他突然想知道她会有多热情。“掉你的衣服。”

　　“我…”

　　果然如他所料，她的脸霎时又一片绯红，人极了。

　　这间房间有一面是落地窗户，没有窗帘的遮掩，室内就和外面的天空一样明亮，她怎么可以…杨薏迟疑地咬著下。

　　“放心，这是特殊玻璃，就算这里是一楼，外面的人也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。”他像恶魔般哄著“掉，为我掉你的衣服。”

　　好羞人…但害羞并不是她主要的感觉，而是太强烈的望排山倒海般席卷向她，她大口气，舒缓体内急涌的热。

　　张肆呼一口气，举步走向她“算了，下次吧。”

　　他的口气令她生气，杨薏向旁退开一步“你先，你我就。”

　　“有何不可。”他带著气的笑容，大大方方在她面前得光。

　　杨薏始终盯著他膛以上的部位，在他掉最后一件子时，她羞得转过身。他可真大胆！

　　张肆赤的身子贴近她，双手抓住她纤细的肩膀“换你了，老婆。”

　　“我…我…”她的结巴惹来身后一阵轻笑。

　　“你不是说要取悦我吗？”

　　杨薏最经不起别人，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他，她不假思索的说：“就嘛。”

　　她缓缓拉起衣摆掉上衣，同时感觉到间他紧抵著她的炽热望。天，她觉得快被炽热的火焰噬。

　　当她的衣物一件件下，就更受他的影响。若非他的手握住她的部，她想，她一定会瘫软在他脚边。

　　张肆打横抱起她，走向另一道门。

　　杨薏惊讶地环住他的脖子“我们不是…”在另一个方向呀。

　　他抱著她，动作有些困难地打开一扇门。这扇门连接他的办公室和休息室。

　　“这里是你的办公室，你想干嘛？”办公室比休息室还明亮，而且办公事是谈正事、办公的地方，难不成他想…

　　“我一整个早上，都在幻想你赤躺在我办公桌上的情景，或是我坐在皮椅上，你跪著…”

　　他把她抱至桌边，鲁地扫开桌上的几叠档案，然后轻轻把她放在桌上，弯曲她的膝盖，让她的脚抵在桌边。

　　杨薏感到背部一阵沁凉，呼吸中还有桃花心木的芳香，就在她还惊讶这种疯狂的举动时，他在她的腿间俯下身来。

　　几乎是立刻的，他灼热的呼息、强硬的气势主宰了她的灵魂。

　　张肆狂猛地吻著她的，双手急切地抚她的娇躯。他知道自己可能吓坏她，但他控制不住自己。

　　今天没有怒气，只有渴望，烈火焚烧的望。他进入她，部烈地动作，深入与出的甜蜜滋味令他疯狂。

　　杨薏完全献出自己，她饥渴地张著嘴，回应他狂猛的，双手放地在他身上游移，感受他强大的力量，抬高部合他沉沦的望。

　　“肆…”一股热像子弹般入她的子，她高声喊出他的名字，眼中尽是他爱的容颜。

　　张肆一阵剧烈的搐后，瘫在她身上。

　　许久之后，杨薏微地说：“肆，我觉得每次都像坐火箭一样刺，可是一下子就结束了。”

　　张肆闻言，动作迅速地撑起身体“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足你？”

　　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他一离开她的身体，杨薏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难看，她挣扎著要直起身。

　　张肆的手倏地箝住她的两腕，有力地将它们固定在她耳侧。

　　“让我起来。”这样的袒裎令她难堪到了极点。

　　“等一下。”

　　“求求你。”她央求道。

　　“还不行。”他霸道地拒绝“这可关系到我男的尊严，我要你先把话说清楚。”

　　杨薏想并拢双腿，可是他却讨厌地夹在中间。她难堪地别过脸，不自在地问：“我到底说了什么，得罪你伟大的男自尊？”

　　“什么叫作『我觉得每次都像坐火箭一样刺，可是一下子就结束了』，请你解释清楚。”

　　“根本就没特别的含意。”

　　“不准敷衍、不准撒谎、不准不说。”他大声吼道，浑身散发著傲气。

　　“这个…我…”她咬著下，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。

　　“快说！”他不悦地眯起眼，警告道：“快说，否则我会处罚你。”

　　“你真的好霸道！”她被他得有些生气了。

　　张肆笑地放开她的手“你受死吧。”还没说完，他的手就伸进她的腋下，毫不留情地騒她。

　　杨薏剧烈地扭动身躯，躲避他的无情手，拼命隐忍笑意。可是隐忍不了三秒钟，尖笑进出她的齿，她全身疯狂扭动，但阻挡不了他的进攻，也避不开他霸道的手。

　　“说不说？”他感染了她的笑意，嘴角不微扬。

　　“我说…我说。”杨薏气不休地讨饶。

　　张肆遵守游戏规则，立刻放开她。

　　她真的是怕了他。待气顺了，她立刻说：“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做的，和我想像中的不同。我想要慢慢地爱你…”“你想爱我？”他气地挑眉看着她。

　　“对。”

　　“你计画怎么做？”

　　“其实我不太确定该怎么做。”她在他霸道的眼神威胁下，只好老实说出心中的想法。“我本来想吻你，我没吻过你嘴巴以外的肌肤，而你却常常对我这么做。我也想抚摸你，仔细抚摸你身体的每一部分，因为你也常对我这么做，那种感觉很美好，所以…我也想对你这么做。”

　　“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？”张肆摇头叹气，笑容里是得意与骄傲。

　　“你让我起来好吗？”她实在觉得难堪极了。

　　张肆立刻拉她起来。

　　杨薏虽然起来了，但身躯仍在他强势的掌握之中。他强悍的双腿占据在她腿间，她的被他紧钉在桌子边缘，小肮则抵著他强烈的望，她只能抓住他的臂膀保持身躯的平衡。

　　他一手扶住她的背，另一手充爱怜地玩她丰的脯。她低垂著脸，白皙的肌肤全染上人的粉红色。

　　“我从未失去控制过。”

　　他的话令她抬起脸，惊讶地看着他。

　　张肆直视她依旧清纯的人双眸“我可以告诉你，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你的感觉。”

　　“我没有！”

　　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，否则我也无法忍受。劝你永远别在我面前耍手段，企图控制我，我无法忍受一个腹心机的女人。”

　　她知道他想起了他母亲。“我只想爱你。”

　　他把脸埋入她的脯，喃喃低语：“其他女人的爱令我厌恶，你却令我沉。其他女人的身体只是我的玩物，你却是我的宝贝。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，但我相信你的美好。”

　　“肆…”她感动地紧紧抱住他，动作急切地把他的脸拉起来，拼命吻他。

　　过了一会儿，他轻轻拉开她“你还不懂吗？我无法抵抗你的惑，一碰到你，我的身体就不听我的指挥。”

　　话一说完，张肆动作鲁地将她转过身，抬高她的部，一个猛的入，他深深埋入她的体内。

　　杨薏的身子向前倾，连忙用手扶住桌子边缘撑住自己。他的进击太狂猛，她无力地任由他一波比一波更强劲的冲刺。他似乎察觉到她的无力，他出她的身体，从喉咙深处发出喃喃低语：“跟我来，宝贝。”

　　不到一分钟，她的娇躯在他手掌下战栗，情不自地尖叫出声。她的部向后起邀请他，他们像狂风骤雨般狂地结合…

　　待风雨平静后，张肆抱起她，跌入高背皮椅里。

　　张肆沉思地凝视蜷缩在他怀里的女人，她有他过去的女人没有的纯真、可爱，和超乎想像的热情。

　　一种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，他不由得拥紧她。

　　杨薏在他怀中抬起头，妩媚的眼盈浓浓的爱意。

　　她的爱令人觉得可笑，但却不知怎么地牵动了他的心。他一定是没有玩过这类型的女人，所以才会动心。

　　她的爱…张肆嗤笑她的爱，无妨，等他玩腻她以后，就让她沉浸在她幻想的爱里吧。

　　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爱。

　　杨薏开始亲他，从他的太阳、眼睑、脸颊、脖子、膛逐渐往下，纤细的小手爱抚他强壮的背。

　　张肆眉间开始沁汗，紧抿著不发出呻。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男人，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，他不能这么轻易就屈服在这个小女人轻盈的吻里，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啊！

　　很好，他控制住了。突然，一个狂野的想法攫住他，但这个想法尚未付诸实行，另一道反对的声音紧接著响起，他想要她永远清纯如百合，教她太多恶的经验她岂不和别的女人没两样。

　　他在望裏挣扎著，极想要她那么做…然后想要变成需要，需要变成渴望，极度的渴望。

　　最后恶的心灵战胜，他发现自己松了一大口气。他放开她，张开双腿，教她跪在中间。

　　杨薏抬起脸，绝美的眸闪烁纯真的光芒。

　　他无言的动作回答了她。

　　他…当着她的面弹跳起来。杨薏酡红的脸惊讶地注视他巨大的男，娇的红发出惊呼：“不可能！”他不可能如此巨大！

　　他轻笑出声，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“取悦我。”

　　她睁著茫然的大眼看着他，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
　　“用这里。”张肆倾身向她，坚定的攫住她的提示她，并将她的小手拉向自己。

　　她怎么可以…杨薏不假思索的说：“我不敢…”

　　“不准你害羞。”他霸道的一手伸进她的发里，另一手紧抓住她的手，不让她退缩，并教导她如何取悦他。

　　杨薏由最先的胆小，渐渐变得大胆，因为她终于明了，她真的可以控制他。在爱里，他没有霸道、没有恶，只有赤的臣服。

　　张肆全身僵硬、紧绷，他呻、咆哮、大吼。在他嗤笑她的爱之后，他反而愈往爱里沉沦，失了自己。

　　“奇怪，怎么电话都没人接？还没回来吗？可是警卫说董事长已经回来了呀。”苏菲见电话一直没人接，干脆起身跑到董事长办公室一探究竟。

　　苏菲粗心大意地忘了敲门，看见不该看的景，一张脸涨成猪肝，足足呆了有十秒。直到意识到张肆暴怒的眼神，才抚著心脏关上门。

　　她一手抚著心脏，另一手则扶著墙，蹒跚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。“葯…我的葯。”

　　苏菲有轻微的心脏病，已经好几年没发作了，她因受不了刚才的刺画面，才又发作。

　　苏菲手下的两位员工见状，立刻把她常年放在桌上的葯给她。待她呼吸缓和下来，脸色恢复正常，一名员工才问：“苏菲，你看见什么了？”

　　“没…没有。”苏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。

　　而董事长办公室内的情仍漾无边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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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杨薏穿好衣服，打开连接他办公室的门。

　　“肆，我…”她因办公室还有其他人而住口。

　　张肆从办公桌后抬头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“我不是吩咐司机送你回家了吗？”

　　他突如其来的冷漠教她不知所措。“我…我只是想问你回不回家吃晚饭？”

　　“不回。”他冷漠地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，转回文件上。“我正忙。”

　　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杨薏伤心地转身关上门。

　　苏菲用不赞成的口气责怪张肆道：“你一定要用这种口气跟你的子说话吗？”

　　“不关你的事。”张肆无礼地回了一句。

　　张肆明明就爱上杨薏了，为什么还要伤害她？苏菲张口言，但坐在她两旁的陈儒和唐中仁连忙制止她，她只好按捺住火气。

　　会议在张肆的冷脸下继续进行，他们讨论的是台北科技大楼案，摊在桌上的是征信社送来的资料。

　　征信社调查出十八年前把土地过户给王海翰的人是张汉霖…张肆的父亲。

　　张肆看着资料，出冷笑。一切都合理了，证实了他当初的猜测。他当初就猜测是父亲捅的楼子，只是他猜不出父亲的动机，原来杨薏是杨珍珍的女儿。

　　他抬起眼，上苏菲责备的眼神。他不悦地皱眉，他刚才的态度很差吗？想到杨薏，他的心头就会变得一团混乱和脆弱的惘，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？

　　“董事长。”苏菲开口唤道。

　　张肆沉浸在思绪里，没听见有人在叫他，也没听他们的讨论。

　　苏菲、唐中仁和陈儒会心一笑，看张肆的样子，活像个恋爱中的男人。

　　张肆陡地回神，凌厉地瞪著他们莫名的笑容。“杨薏的身分别让我妈知道。”

　　苏菲点点头，转向唐中仁和陈儒，警告道：“我是不会说，但是你们两个可别多嘴。”

　　唐中仁为难道：“这件事恐怕很难隐瞒，征信社的老陈是老夫人的至，老夫人或许已经知道了。”

　　“你们怎么不及时阻止？”苏菲不悦的质问，并把责任指向唐中仁，因为他本来可以制止的。

　　张肆挥挥手“算了，这不重要，继续开会。”

　　什么不重要？！苏菲瞪了唐中仁一眼，继续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