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烫得吓人

　　“遵命，姐姐。”两人回到小区，直接从停车场上了楼。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，正好是顾愔诚名下的那套，离二中也比较近。三房两厅两卫，两人一人一间，还有一间做了书房。回到家，照例是夏妍洗菜切菜，顾愔诚来做菜。一年前，顾愔诚和她的相处还有些拘谨。

　　但毕竟两人年龄差得也不是很大，慢慢地也就放开来了。两个人如今稔得好像一起长大那般。

　　“买了什么菜？”顾愔诚凑过来看了一眼。“都是照你的信息买的，大虾，番茄，洋葱，鳕鱼，芒果，小青菜…”夏妍刚才在停车场等他的时候，先去了商场的超市买菜。

　　“油焖茄汁大虾，芒果煎鳕鱼，香菇菜心。”顾愔诚挽起衣袖，把晚餐的菜名一一报了出来，夏妍微微愣了一下，自从和顾愔诚住一起以后，就是他来做菜，他从小做惯了活，厨艺还不错，但这个月来。

　　他的厨艺又上升了好几个档次，做的菜比之前要更华丽高端了，而且还很合她的胃口。夏妍心想。

　　他是不是最近把学习时间了一部分去钻研厨艺了？她转念一想，又觉得不对，顾愔诚最近的学习也很有长进，英语词汇量也猛增。好像，就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，她望着他宽阔的后背。

　　他的人也比之前感觉成稳重了，但有时候还是有着那种不经意的俏皮。属于高中男生的俏皮。高中男生，想到这里，她的脸微微发烫，她有一个小群，里面是天南地北的姐妹，因为同好某部狗血剧集加在一起。

　　里面的人都素未谋面，说起话来也是口无遮拦，毫不掩饰。上次是一位姐妹说自己约了个高中生，下面就有一排的话，个个都在说，十八岁的高中生硬得像钻石。

　　偏偏夏妍又是高中老师，面对的就是一群十七八岁的高中男生，而且，她的家里就有一个高中男生，她的弟弟。吃完晚饭。

　　她洗碗的时候，听到顾愔诚在阳台打电话，谈笑风生，还说到电影院什么的，等他回来的时候，刚关上阳台门，正好对上夏妍询问的眼神。开放式厨房的好处，就是客厅里的人随时可以加入。

　　他慢慢地走了过来“我和周恺说了。到时我和白薇都不去了。给他制造个机会。”夏妍柳眉轻扬“那你和白薇自己看？”“不。”顾愔诚笑了。“要不你陪我去看。”“我第一部都没看过。”夏妍小声地嘟囔。

　　顾愔诚把她刚洗好的碗盘，收进橱柜“那等下我陪你把第一部先看了。”夏妍想想，今天正好是周五，现在补课管得严，学校周六周都是放假的，睡晚些也没事。顾愔诚做完习题，已经十点了。

　　他把夏妍叫到客厅，他拿手机点开片源，投屏在客厅的电视上，两人就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看了起来，初季节，夜晚还是很凉，她将自己裹进一张薄薄的毯。和往常一样，看着看着。顾愔诚的腿也伸了进来。

　　他调出来的是未删减的英文版，里面有不少男女主角的情镜头，除了接吻，两个人甚至是衣爱抚起来。

　　一时之间，暧昧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。夏妍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，眼角余光正捕捉到顾愔诚正看着她，他的目光很深沉，在忽明忽暗的屏幕光线里，似一只潜藏的小兽，正在紧盯自己的猎物，随时准备捕食。

　　“你看我做什么？”夏妍觉得怪怪的。顾愔诚没有回话，抿了抿，把头又转向了屏幕。夏妍的整颗心都了。再也看不下去，这种气氛下，两个人共用一张毯也实在是怪异，她默不作声地伸手过去，想把毯子全部拉回来，忽然，她的手整个僵住了。

　　她好像碰到了什么。是顾愔诚的两腿之间，又硬又烫。夏妍想起来了。群里说的那话，十八岁的高中生硬得像钻石。是他的…那个。

　　＊＊＊他硬得实在是过分。夏妍的手心正拢在那里，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那处的形状，长的，硬的，她的指腹也被顶住，圆圆的，是他的头。

　　夏妍睁大了眼，手用力地离开来，紧紧捏住了身前的薄毯，她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，耳朵里全是心跳的声音，扑通扑通，震得耳膜发疼，她知道年轻的男孩自制力不好。

　　但平心而论，这部片子的尺度真的不过分。为什么，顾愔诚这么容易就被拨起来？以前，她怎么没有发现顾愔诚的这一面？两人目光终于撞在了一处，她是惊慌失措，而他则是幽深晦暗。

　　“姐姐…”他低低叫了她一声，声音暗哑，面孔涨红，似在狠狠地压抑着什么。夏妍的眼睛一下睁大了。

　　宛如山林里受惊的小鹿，是彷徨。明明她比他大四岁，此刻却是她更加慌乱，在顾愔诚的视线里，她红润的脸颊呈现出一种动情的色彩，她刚刚卸了妆，草草拍了一遍基础护肤程，光洁的脸庞脂粉未施，只是在嘴上抹了一层薄薄的橄榄润膏。

　　粉的双，又柔又亮，仿佛在等待着有人来采撷。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已经滚到了上，赤的身躯不停地在着。高昂的呻和重的息混在一起。

　　两人的呼吸一下都急促了起来，夏妍看着顾愔诚的口在不停地起伏，他的眼神也越发深沉。

　　她在大学里谈过一次恋爱，是个高她一届的学长，人很温文尔雅，他们也曾花前月下，卿卿我我，但是因为她的抗拒都是点到即止，只到了亲吻的那一步。

　　当她还在纠结什么时候献身的时候，学长已经按捺不住找了刚进校的学妹，干净利落地把她甩了，那场恋爱无疾而终，她也没有过多的伤心，反而觉得对于爱情的某种幻想，被无情地戳破了。

　　直到大四实习那年，顾愔诚，她的亲弟弟，意外地闯入她的生活，那时候，她并不知道，他会给她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，甚至是，刻骨铭心。

　　半明半暗间，顾愔诚静静地看了她许久。俊美的面孔都渗出细细的汗，鬓角的黑发都被打，带来那种少年运动过后的气息。

　　哪怕离开叶县那么长时间，他仍然每天会早起，独自一人去学校锻炼，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。当她回过神来，顾愔诚仍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她。

　　她终于低下头去，整张俏脸烫得通红，眼底也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。顾愔诚的喉头上下滚动，那些无法压抑的绮念全部涌了上来，他的手指在颤抖着，他在控制着向她伸手过去的冲动。

　　他不能也不敢。因为，他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爱上他，她从前隐瞒得那么好，结果让他抱憾终身，他不想再次失去她。

　　“抱歉。”顾愔诚猛地站起身，毫不遮掩地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。夏妍微微抬眸，薄薄的家居根本掩饰不了被顶出的形状，他那里翘得又高又。夏妍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转。

　　她已经猜到他会回房做什么，这让她心跳更快了，她将薄毯拉到眼睛下面，脸颊上的红，一下蔓延到了耳。

　　她的手心还有着刚才摸到他的时候的触感，甚至是他那器的形状，烫得吓人，她想要忘记刚才的一切，可是她的目光却怎么也回不到屏幕之上。十八岁的高中男生。